“對不起，楊公子，都是我沒照看好師姑娘。”

商秀珣對楊東說了事情經過。

楊東離開前，為了防止師妃暄魔性大發亂殺人，特地封住了師妃暄內力運行穴位，但是師妃暄恢覆武功的速度，遠遠超過楊東的預料。

也就是楊東走後沒幾天，師妃暄的內力在邪帝魔性作用下，已經恢覆了不少，自行沖開穴道，而且魔性再次爆發。

幸好那個時候師妃暄武功不高，商秀珣和飛馬牧場的幾名高手聯手才制住她，可是師妃暄清醒後，記憶起自己做的事，痛苦不已，又聽說楊東為了她上了雨蒙山，在師妃暄看來，楊東此去九死一生。

而楊東和婠婠出了什麽事，師妃暄覺得都是自己的錯，她承受不了這種心理煎熬，在一個夜晚，趁著商秀珣等人不註意，離開了飛馬牧場。

“商場主，這哪能怪你，只是，妃暄到底去哪了，知道嗎？”楊東聽了事情經過，心裏很憂心，師妃暄心志不穩，就這麽跑出去，不知道會出什麽事。

師妃暄覺得自己上雨蒙山出了什麽事，都是她的原因，但她卻是因為自己才弄成現在這樣，楊東是真的不想師妃暄出任何事。

“師姑娘留了一封信。”

商秀珣將一封保存很好的信紙遞給楊東，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，一些地方下筆很重，一些地方墨跡不清，楊東能看出當時師妃暄是在多麽痛苦的情況下，寫下這僅有的幾個字的。

“去天山，坐死關，勿念。”

“楊大哥，坐死關什麽意思？”秦夢嵐心裏的擔心程度，不亞於楊東，只是她的力量太弱小，就算有心幫師妃暄，也無能為力。

正因為此，秦夢嵐心裏更擔心師妃暄。

“這應該是你們慈航靜齋的心法修煉吧，你是慈航靜齋的弟子，你不知道嗎？”婠婠道。

秦夢嵐茫然地搖搖頭，她從沒聽說過。

“我知道。”楊東合上信紙，緩緩道：“坐死關是慈航劍典心法的最後一關。”

“最後一關？不是劍心通明嗎？”秦夢嵐和婠婠都疑惑地看著楊東。

楊東搖搖頭：“不，劍心通明只是劍術的最高境界，並不是慈航心法的最高境界，傳說當年地尼就是在戰神殿坐死關之後，破碎虛空的。那是慈航靜齋從凡人內力向仙人內力轉變的必經之路。”

楊東當然知道坐死關是什麽，慈航靜齋自建立起，除了地尼，就只有幾百年後的秦夢瑤坐死關成功，成為半仙人。

“這麽說那小賤人要成仙了？真是豈有此理，我婠婠都沒成仙，她憑什麽。”婠婠立刻不服氣起來。

“楊大哥你怎麽知道我們慈航劍典後面還有坐死關？我都不知道呢，改天你教教我好不好？”秦夢嵐一下子來了興趣，雖然她武功低，但是還是有成仙夢想的。

“成仙，成個屁，我看她還沒成仙，先成了鬼。”

楊東突然怒了，婠婠，秦夢嵐，紅拂女和商秀珣都疑惑地看著楊東，成仙不是好事嗎？武林中對破碎虛空少有提及，但是地尼，天僧，第一代魔帝，這些人破碎虛空的傳說一直在江湖流傳。

雖然大家都不說自己要破碎虛空，但是心底深處，都是想著羽化登仙的，現在師妃暄去成仙了，婠婠等人豈能不羨慕。

“你們以為死關那麽好坐？我知道一名慈航靜齋弟子，劍術已經達到劍心通明境界，但是坐死關也經歷了從身體到心理的非常人折磨。

在這個過程中，不知道死了多少次。

可師妃暄她劍術才什麽境界？劍鎮寰宇，連梵清惠的劍神無我境界都沒達到，和那名弟子差了兩個大等級，她就敢去坐死關？我看她死都不知道怎麽死。”

楊東說完，仿佛自言自語地喃喃念道：“坐死關，就是沖鬼門關，沖不進去是死，沖進去也是死，要成功，就是在極度痛苦中，在生死邊緣徘徊。以師妃暄那點微末道行，必死無疑。”

眾女聽了楊東的話，都沈默下來。

“那楊大哥，現在怎麽辦？”婠婠道。

“還能怎麽辦，去找她。”楊東生氣地道。

“可是天山不是一座山，那是綿延千裏的山脈，怎麽找啊？”

“試試吧。”

婠婠凝望著楊東，什麽話也說不出口，只是為楊東感到陣陣心疼。“師妃暄，希望你以後不要辜負楊大哥的好意。”

“不過在這之前，我要先辦一件事。”

楊東不是一個不相信奇跡的人，他很願意相信奇跡，可是以師妃暄的修為去坐死關，就像一個練氣期的修士去渡金丹期的雷劫，那有可能成功麽？

不過楊東也知道師妃暄為什麽這樣選擇，坐死關能讓武者內力發生質變，什麽魔性都能化的幹幹凈凈，在沒有和氏璧，或者不知道和氏璧能緩解魔性的情況下，只有坐死關一條路能化解魔性。

或許師妃暄早就料到自己會死吧，對她來說，死了，一了百了。

……

長安李閥大舉進攻瓦崗，李淵親自領軍，進行他建唐登基後的第一戰。

自從占據關中後，李閥勢力急劇膨脹，是當今天下唯一在兵和將這兩個元素上，能夠與瓦崗抗衡的勢力，但是李淵卻低估了瓦崗的實力。

瓦崗有楊東無數的財寶和兵器資助，虬髯客快速武裝出了十萬軍隊，分兵兩路，分別抵禦竇建德和李淵。

竇建德只是南下占便宜的，想等著瓦崗和李閥兩敗俱傷再出手，瓦崗趁機集中兵力與李閥決戰，在關鍵時刻，淮南寇仲突然帶軍殺出，唐軍大敗。

瓦崗擊敗唐軍，回攻竇建德，竇建德兵力不如瓦崗，又沒做好打硬戰的準備，節節敗退，瓦崗勢力延伸至黃河以北。

虬髯客正式成為瓦崗之主，建立大齊政權，自稱皇帝，冊封沈落雁為丞相。瓦崗這支農民軍僅此一戰，傲視天下。

而李閥一邊，李世民似乎早已預料到李淵會敗，並且知道杜伏威會趁關中空虛偷襲，只帶了秦王府的一萬精兵，伏擊杜伏威大勝。(未完待續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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